(all叶)传染病 之六
All叶cp各种有。
主要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。
养成,调教,喝干醋,有失恋,不自觉爱恋各种狗血情节溢出。
艹翻叶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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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
【他明明每次都想把那些展翅欲飞的蝴蝶关起来,可叶修总要放它们走。】
叶秋和叶修小时候,喜欢饲养蝴蝶。
哦,在成虫之前,它们还只是毛毛虫。孩子们精心饲养,并期待结蛹。父母对于他们热衷于对小孩子来说耗时漫长的游戏,有些不解。不过这并不是坏事,他们从这个游戏中自然学会了等待。
蝴蝶破蛹的那一刻,在叶修和叶秋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。无论是曲张,翻飞而出的宽大蝶翼,还是优雅的触须,抑或在长久沉眠中睁开的眼,都让他们感到蓬勃的生命力。叶秋伸出手,试图触摸蝴蝶的翅膀,但被轻巧的避过。
叶修把笼子打开,蝴蝶毫不留恋地扬长而去,细碎的流光遮掩了它的身影,笼子里再次空荡起来。叶秋有些可惜地把笼子清理干净,放在院后的墙角,他知道,重复了这么多次相同的结局,他和叶修不会再养蝴蝶。
叶秋自梦中惊醒,喉咙里有些麻痒,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掀开柔软温暖的被子,他从床上下来,光脚踩在绵软的地毯上,他觉得身上有些发冷,打开衣柜从中取出配套挂好的衣服。穿上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,合身的长裤,并没有扣起衬衫最顶上的扣子,他站在穿衣镜前,只稍微把袖口和裤子再弄得更齐整些。早上吃早饭,老爷子并没有要求全副武装,这是他难得清闲的时候。
镜中的少年身姿修长挺拔,和叶修相似的俊俏面孔,但更为斯文儒雅。他的身材比叶修更好,长期的良好锻炼,让他的肌肉结实,肌理饱满。和睡梦中那个还在饲养蝴蝶的孩子相比,已经完全褪去了稚气的模样。
现在,面对大多数问题,他已经不需要一再验证,才能得到答案。
餐厅中还没有人,叶秋坐在餐桌边,自己动手倒了杯水,喉咙里不断滋生蔓延的麻痒,总算得到了抑制。餐厅对面的电视正好调到新闻频道,老爷子慢悠悠地下楼,视线在叶秋的衣着上扫了一眼,并没看出什么毛病,便坐到餐桌的对面看电视,期间两父子除了“早”,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。
电视新闻还在播放着最近越演越烈的传染病疫情,虽然地域较远,但传染病对任何人口大国来说,都是无法忽视的威胁。
“今天你又要出门?”
“恩,就逛逛。”
叶秋盯着老头子的侧脸,他的右眼角不自觉地抽搐着,明明想转过头仔细听,又硬撑着假装不在意。
两父子一模一样。叶秋低下头,掩盖自己弯起的嘴角,从刚才佣人拿上来的盘子里拿了一颗水煮蛋,他把蛋在桌上敲了敲,蛋壳上出现几条细密的纹路,他伸指一剥,蛋壳便漂亮的成圈剥开。
“都挺好的。”叶秋说出了父亲想要的答案,他把剥好的水煮蛋放到父亲碗里。
老头看着鸡蛋,有点嫌弃地把碗往前推了推:“加酱油。”
这伺候还没完没了了。
叶秋往碗里搁了一勺酱油。他并没有生气或是不耐,吃过早饭,他上楼穿好外套,提着行李箱出门。在叶家工作了十五年的司机上前要帮他提箱子,叶秋摆手,自己把箱子放在后座。
司机从善如流地坐到驾驶座上,他知道每到月底,他总要开得快些,早点赶到机场。
到达机场后,叶秋打了个电话。
“我今天下午会到。你等我?”
“恩,就住你那吧。”
“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。”
……
五分钟后,通话结束。叶秋把手机合上,抬起头时发现有几道目光盯着他。他对这些目光的含义颇为熟悉,随意朝周遭扫了一眼,便看到几个颇有风情的女人对他弯起红唇笑了笑。叶秋客气地回了个笑脸,但并不上前,自顾自往候机室里走。
免税店外的玻璃擦得很亮,叶秋转过头瞄了一眼,摸上自己的下巴。虽然老头子没给他和叶修自由的人生,但好赖给了他们一张受人喜爱的脸。
也是好事……叶秋喃喃着,不时低头看表,等待着登机的时间。
叶修下午就从网吧回来,去了离家不远的冷饮店。
冷饮店的老板和他挺熟,多给他刨了点冰。叶修无以为报,只好边吃冰,边坐在老板身旁,教他打荣耀。
“对对对,往这边点。”
“别急,对方真上不来。”
“我在给你数秒呢,没有光吃冰。”
叶修边说边伸指指挥屏幕上的角色翻转腾挪,果然很快就做完了一个任务。老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不断拉着叶修继续进行下一个任务。等到叶修把碗里的冰都刮干净了,任务也做完了十个。
看着墙上的时间还早,叶修打算起身回家,刚抬起头,就看到叶秋一身帅气齐整的打扮站在店门口翻甜品单。
他走到叶秋旁边拍拍肩膀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
“刚好碰到。”叶秋把甜品单放到柜台上,向老板点了杯冷饮。
叶修伸手替叶秋把长袖衬衫袖口的扣子松了,再卷上手肘。
“穿这么多,你不热?”
“待会到你那换衣服就行。”
老板动作麻利,冷饮做好后,叶秋给了钱,就直接拿着塑料杯往外走。路上树荫颇多,叶修带着叶秋走到树下,叶秋喝着冷饮,听着道路两旁振聋发聩的蝉鸣,总算觉得自己活了过来。
路边生着些栽种的观赏花,虽然没有特别的香味,但艳丽的颜色仍是吸引了几只蝴蝶落到花瓣上。似乎是尝到没有花蜜,或是已驻足了足够长的时间,一只黑色的凤尾蝶扬起翅膀,姿态优美的……滑到叶修的t恤袖口。
叶秋不由发笑,伸手把那只蝴蝶的羽翅捏起,移开。
“你吃糖了?”
叶修拉起领口嗅嗅,只有汗味。这一定是只喜好闻臭的蝴蝶,他下定论后,正要招呼叶秋继续走,却看到叶秋还捏着那只蝴蝶把玩。
指节优美的手覆到叶秋的手背,将他的指尖轻轻拨开,那只蝴蝶得了自由往下一坠,在挨近地面的瞬间突然展翅往高处飞去,一会就隐没在绿色的枝叶中。
叶秋抬起头,叶修已经放开他的手。
“这么大了还玩蝴蝶。”叶修朝他勾勾手指,抬脚往前走去。
叶秋站在原地,把手指上的鳞粉捏散吹飞,细碎的黑色粉末自半空缓缓飘散,最终落到地上,混在泥土中看不清痕迹。
叶修带叶秋回到家,两人随便冲了个澡,换身衣服的时候,苏沐秋和苏沐橙也回来了,正在门口争论外宿的事。
苏沐橙今天想去同学家玩,顺便住一晚。一家之长苏沐秋,再三确认了同学家在哪,那个同学是不是好孩子,确定只是住一晚,手机随身携带方便查岗后,他终于准许苏沐橙出门。
带着叶秋在客厅沙发坐着看电视的叶修有些无奈:“她同学家就在对楼,你要不要这么夸张。”
苏沐秋回了个“你懂个屁”的鄙视眼神,视线在滑过叶秋时停下:“你弟要是彻夜不归,你不担心?”
“不担心,我们家没这个机会体验。”叶修摆手。
叶秋朝苏沐秋点点头:“晚上过十点,敢跨出房门一步就会被打断腿。”
看着苏沐秋不可置信的眼神,叶修笑出声:“你信?”
“……”苏沐秋狠狠揉了一把叶修的脑袋,拉着他的手肘往厨房干苦力。看起来气质不同,但恶劣之处,两兄弟真是一模一样。
叶修站在水槽前洗菜,他已经精通了洗蔬菜的这项技能,马铃薯懂得要把缝隙里的泥土洗净,青菜也会择,苏沐秋从旁提醒着小心水洒出来,姿态熟稔地替叶修把溅到脸上的一点水渍用手抹去。
叶秋靠在厨房门边站着看了一会,叶修就打发他出去擦桌子。叶秋性格算不上特别乖顺,但叶修说的话,他总是听的。
叶秋把桌子擦干净没一会,叶修居然就端了一碟菜出来。
没了苏沐橙的晚餐挺简单,炒青菜一碟,一个凉拌土豆丝,面条一锅。
没直接上三碗泡面,叶秋觉得已经很不错了。他和叶修一样不挑食,埋头就开始吃。自从叶修离家出走以后,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叶修一起同桌吃饭。
饭后洗碗交给叶秋,叶秋把碗洗干净后,叶修已经跑到楼上趴着玩荣耀去了。苏沐秋夸他,“你比你哥家务熟练。”
“他对这些事不上心。”
叶秋笑了笑,他抬头看了眼楼道,并没有听到有人打开房门,或是外出的声音,才又低下头,看着苏沐秋。
“所以有些事,你也可以不用教他。”
叶秋说完,便踩着阶梯往楼上走,苏沐秋站在楼下,垂着头,辨不清神色。
叶修可以连续四十八小时不睡,但叶秋准点就要休息。为了照顾来查岗的弟弟,叶修早早关了电脑躺下。叶秋睡觉也像站军姿一样板正,叶修在墙壁和叶秋之间翻滚了一阵,终于停止挣扎睡去。
而叶秋在叶修睡沉之后,慢慢睁开眼,侧身把叶修圈在胸前。
如同小时候每次两人玩累了就挨在一起睡时一样。
他的手贴在叶修的左胸,手指轻轻捏住最靠近心脏的那一块布料,动作轻柔如同捏着他的蝴蝶。